“我……”苏简安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找到洗手间。”
她连这么艰难的事实都接受了,却怎么都不敢像江少恺所说的那样弄清楚陆薄言对她的心思。
苏简安暗地里使劲做深呼吸。
陆薄言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就挂了电话,苏简安想了一会没什么头绪,也懒得动脑了,去洗脸。
脑袋晕乎乎的,灯光突然迷离又梦幻,近在眉睫的人脸变得不甚清晰,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背,景音,嘈杂却遥远。
苏亦承头也不抬:“张秘书,还有事吗?”
如果不是蒋雪丽,她妈妈怎么会意外去世?
“……”
她像在雨天里终于找到地方避雨的孩子,紧紧靠在他身边,似乎连呼吸都安心下来。
她倒抽了一口气,撤回手爬起来:“陆薄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家会所并不出名,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大家都叫它“山顶会所”,知道它的人甚至还没有知道步行街上那家KTV的人多。但是在商场上、在那些纨绔富少的圈子里,这家会所比任何一家都要吸引人,都更能象征他们的身份和地位。
为什么不介意呢?只有很亲密的人才不介意的啊,可他们……只是一对演戏夫妻而已。
她的心跳还是像那次一样在瞬间加速,呼吸突然就没了章法,但这次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可以称之为“亲密”的气氛。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不管这里是哪里,她愿意陪着陆薄言一起沉沦。
苏简安才没有说过这种话,她可以确定陆薄言在瞎掰了。但是当着唐慧兰的面她不能拆穿,只能笑:“呵呵……”
后来jing历母亲溘然长逝的巨变,他才发现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妹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脆弱,她用在母亲的坟前枯坐一夜这种残酷的方式来让自己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然后在一夜之间长大。